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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今医籍对中药人参之概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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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神农本草经》人参味甘、微寒,无毒。主补五脏,安精神,定魂魄,止惊悸,除邪气,明目,开心益智,久服轻身延年。

《名医别录》人参微温,无毒.主治肠胃中冷,心腹鼓痛,胸胁逆满,霍乱吐逆,调中,止消渴通血脉破坚积,令人不忘.一名神草,一名人微,一名土精,一名血参.如人形者有神.生上党辽东.二月、四月、八月上旬采根,竹刀刮,曝干,无令见风.

《神农本草经疏》人参得土中清阳之气,禀春升少阳之令而生,故味甘微寒而无毒,气味均齐,不厚不薄,升多于降。洁古谓其气味俱薄,浮而升,阳中之阳也。又曰阳中微阴,盖亦指其生长真元之气而言欤!神农微寒,《别录》微温,二义相蒙,世鲜解者。盖微寒者,春之寒也;微温者,亦春之温也。神农直指所禀,故曰微寒。《别录》兼言功用,故又曰微温。既云微矣,寒不甚寒,则近于温;温不甚温,则近于寒,故知寒温虽别,言微则一也。以言乎天,则得其生生升发之气;以言乎地,则得其清阳至和之精。状类人形,上应瑶光(瑶光:为北斗七星之一,位于斗柄的最末端,是北斗七星的第七星名。古代象征祥瑞),故能回阳气于垂绝,却虚邪于俄顷,功魁群草,力等丸丹矣。其主治也,则补五脏。盖脏虽有五,以言乎生气之流通则一也,益真气则五脏皆补矣。其曰安精神,定魂魄,止惊悸,开心益智者,以心藏神,肝藏魂,肺藏魄,肾藏精与志,脾藏意与智故也。心肾虚则精神不安矣,肝肺虚则魂魄不定矣。惊悸者,心脾二经之病也。心脾虚则惊悸,心脾之气强则心窍通利,能思而智益深矣。邪气之所以久留而不去者无他,真气虚则不能敌,故留连而不解也。兹得补而真元充实,则邪自不能容。譬诸君子当阳,则小人自退。清阳之气下陷,则耳目不聪明。兼之目得血能视,阳生则阴长,故明目。真气内虚,故肠胃中冷,气旺阳回则不冷矣。心腹鼓痛者,心脾虚故也。二脏得补,其痛自止,所谓按之快然者是也。故经曰:可按者虚也,不可按者实也。不可按者勿用。胸胁逆满者,气不归元也,得补则气实而归元矣,脾胃俱虚则物停滞而邪客之,故霍乱吐逆也。补助脾胃之元气,则而证自除。调中者,脾治中焦。脾得补则中自调矣。消渴者,津液不足之候也,气回则津液生,津液生则渴自止矣。通血脉者,血不自行,气壮则行,故通血脉。破坚积者,真气不足,则不能健行而磨物,日积月累,遂成坚积。譬夫磨管纳物,无力则不转,不转则停积矣。脾主消化,真阳之气回,则脾强而能消,何坚积之不磨哉?令人不忘者,心主记,脾主思,心脾二脏之精气满,则能虑而不忘矣。久服轻身延年者,纯阳则充举,气积则身轻。五脏皆实,延年可知矣。斯皆敦本之论也。

《医宗必读》人参(味甘,微温,无毒,入肺、脾二经。茯苓为使,反藜芦,畏五灵脂)补气安神,除邪益智。疗心腹寒痛,除胸胁逆满,止消渴,破坚积,气壮而胃自开,气和而食自化。

人参得阳和之气,能回元气于垂亡,气足则神安,正旺则邪去。益智者,心气强,则善思而多智也。真气虚者,中寒而痛,胸满而逆,阳春一至,寒转为温,否转为泰矣。气入金家,金为水母,渴籍以止也。破积消食者,脾得乾健之运耳。按:人参状类人形,功魁群草,第亦有不宜用者,世之录其长者,遂忘其短,摘其瑕者,并弃其瑜。或当用而后时,或非宜而妄设,不蒙其利,只见其害,遂使良药见疑于世,粗工互腾其口,良可憾也。人参能理一切虚证,气虚者固无论矣,血虚者亦不可缺。无阳则阴无以生,血脱者补气,自古记之。所谓肺热还伤肺者,肺脉洪实,火气方逆,血热妄行,气尚未虚,不可骤用。痧疹初发,身虽热而斑点未形,伤寒始作,证未定而邪热方炽,若误投之,鲜克免者(多用则宣通,少用反壅滞)。

《神农本草经读》人参味甘、微寒,无毒。主补五脏,安精神,定魂魄,止惊悸,除邪气,明目开心益智。久服轻身延年。

陈修园曰:本经止此三十七字。其提纲云主补五脏,以五脏属阴也。精神不安,魂魄不定惊悸不止,目不明,心智不足,皆阴虚为亢阳所扰也。今五脏得甘寒之助,则有安之、定之、止之、明之、开之、益之之效矣。曰邪气者,非指外邪而言,乃阴虚而壮火食气,火即邪气也。今五脏得甘寒之助,则邪气除矣。余细味经文,无一字言及温补回阳。故仲景于汗、吐、下阴伤之症,用之以救津液。而一切回阳方中,绝不加此阴柔之品,反缓姜、附之功。故四逆汤、通脉四逆汤为回阳第一方,皆不用人参。而四逆加人参汤,以其利止亡血而加之也;茯苓四逆汤用之者,以其在汗、下之后也。今人辄云以人参回阳,此说倡自宋、元以后,而大盛于薛立斋、张景岳、李仕材辈,而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尤为杂沓。

仲景一百一十三方中,用人参者只有一十七方:新加汤、小柴胡汤、柴胡桂枝汤、半夏泻心汤、黄连汤、生姜泻心汤、旋覆代赭石汤,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,厚朴生姜半夏人参汤、桂枝人参汤、四逆加人参汤、茯苓四逆汤、吴茱萸汤、理中汤、白虎加人参汤、竹叶石膏汤、炙甘草汤,皆因汗、吐、下之后,亡其阴津,取其救阴。如理中、吴茱萸汤,以刚燥剂中阳药太过,取人参甘寒之性,养阴配阳,以臻于中和之妙也。

又曰:自时珍之《纲目》盛行,而神农之《本草经》遂废。即如人参,《本经》明说微寒,时珍说生用则寒,熟则温,附会之甚。盖药有一定之性,除是生捣取汁冷服,与蒸晒八九次,色味俱变者,颇有生熟之辨。若入煎剂,则生者亦熟矣。况寒热本属冰炭,岂一物蒸熟不蒸熟间,遂如许分别乎?偿考古圣用参之旨,原为扶生气安五脏起见。而为五脏之长,百脉之宗,司清浊之运化,为一身之橐龠者,肺也。人参惟微寒清肺,肺清则气旺,气旺则阴长而五脏安。古人所谓补阳者,即指其甘寒之用不助壮火以食气而言,非谓其性温补火也。

陶弘景谓功用同甘草,凡一切寒温补泄之剂,皆可共济成功。然甘草功兼阴阳,故《本经》云:主五脏六腑。人参功专补阴,故《本经》云:主五脏。仲景于咳嗽病去之者,亦以形寒饮冷之伤,非此阴寒之品所宜也。

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人参解人参之种类不一,古所用之人参,方书皆谓出于上党,即今之党参是也。考《本经》载,人参味甘,未尝言苦,今党参味甘,辽人参则甘而微苦,古之人参其为今之党参无疑也。特是,党参之性虽不如辽人参之热,而其性实温而不凉,乃因《本经》谓其微寒,后世之笃信《本经》者,亦多以人参之性果然微寒,即释古方之用人参者,亦本微寒之意以为诠解,其用意可谓尊经矣。然古之笃信《本经》而尊奉之者,莫如陶弘景。观其所著《名医别录》,以补《本经》所未备,谓人参能疗肠胃中冷,已不遵《本经》以人参为微寒可知。

因此,疑年湮代远,古经字句或有差讹,吾人生今之世,当实事求是,与古为新,今试即党参实验之,若与玄参等分并用,可使药性无凉热,即此可以测其热力矣(此即台党参而言,若潞党参其热稍差)。然辽东亦有此参,与辽人参之种类迥别,为其形状性味与党参无异,故药行名之为东党参,其功效亦与党参同。至于辽人参,其补力、热力皆倍于党参,而其性大约与党参相似,东人谓过服之可使脑有充血之病,其性补而上升可知。至化学家实验参之成分,谓中有灰色糖质,其能补益之力在此,不知所谓灰色糖质者,乃人参之所以能滋阴补血也。至人参补气之力实倍于补血,特其补气之良能无原质可验,东人逐不信其有补气之力。即其卓卓名医猪子氏,竟谓人参征诸病床上之实验,若在病危急时毫无作用,惟数日或数周间接续服之始觉营养稍佳。夫人参为救危扶颠之大药,原能于呼吸之间挽回人命,猪子氏犹昧而不知甚矣,医学之难也。方书谓人参不但补气,若以补血药辅之亦善补血。愚则谓,若辅以凉润之药即能气血双补,盖平其热性不使耗阴,气盛自能生血也。至《本经》谓其主补五脏,安精神,定魂魄,止惊悸,除邪气,明目,开心,益智,无非因其气血充足,脏腑官骸各得其养,自有种种诸效也。

凡药之性热而干燥者,恒生于热地,桂、附之生于川广者是也。物之性热而濡润者,恒生于寒地,人参之生于辽东山阴者是也。盖其本性既热,若复生于热地,即不能保其濡润之津液也。且既名为人参,必能参赞人身之气化而后名实相符,人身之气化,固阴阳俱备者也。彼因人参生于阴寒之地,而谓其偏于补阴者,于此义盖未之审也。

《伤寒论讲义》节选-北京中医药大学-郝万山老师

汉代用的人参不是我们今天东北长白山的人参,更不是高丽参。那个时候,东北这个地方还不属于汉代所管。张仲景不可能用进口的人参,张仲景用的是什么人参呢?用的是上党地区的一种五加科植物。上党地区就是我们今天的长治了,山西晋东南地区。在汉代晋东南地区有五加科的人参,也有桔梗科的党参。人参和党参不是一个科属的,五加科的人参和我们今天长白山的人参在作用上有什么不同呢?上党地区的五加科人参作用介乎于我们现在的人参和西洋参之间,既有比较好的补气作用,也有很好的补津液作用。所以在白虎加人参汤的适应症中,热那么盛,热盛伤津,热盛耗气,出现了大烦渴不解。舌上干燥而烦,欲饮水数升。口渴那么厉害,热那么盛,他仍然要用人参,它绝不是我们今天东北的人参;要是东北的人参,它还不助热啊!所以他用的是上党地区的五加科那个品种。这个品种功效我刚才说过,它介于西洋参和(东北)人参之间。既有补气的作用,又有很好的养阴生津的效果。非常遗憾的是,上党人参已经绝种了。在四、五十年前有些老药工在长治的某一个山上的一个洞前,见到过两棵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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